在砚台的花瓣上。
鬼芍花和血研磨,是最上乘的染料,只是有些小毒,晏凉便以鬼刺沾取染料,借着明朗的月色,在自己手臂上刺了一只信灵鸟。
画成,他挥了挥手,手臂上的墨痕消失,片刻,一只拇指大的信灵鸟从天窗飞了进来,落在桌案上。
晏凉随手撕了一页书,将未用完的花汁斑斑驳驳的点在纸上,用发丝卷起缚在信灵鸟腿上,嘴唇微动,又扬了扬手,信灵鸟扑扇着翅膀从天窗飞去。
无厌山的纸都是特质的,自小在此长大的季珂自然能识别。
将所有事物归置于原处,鬼刺也被鬼芍叶卷起消融了干净,晏凉躺回榻上,松了一口气。
不多时,便一动不动的睡熟了,这回他不是装睡,而是鬼芍藤的毒渐渐弥散开来,麻痹了他的神志。
再清醒时已是翌日午后,晏凉没睁开眼,瓷器碎裂的尖锐声传入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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