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惜月愣了一会儿，才问道：“你为什么要在那里？”

他沉了沉眉，只道：“奉命守着而已。”

“……那你在无涯，独自守了多久？”

“三百多年吧，记不清了。”他答的轻描淡写。

颜惜月忍不住打量他一番，托着腮探问：“那……你活了至少有三百年？”

他站起来，很随意地扔出一块小石子，溅起朵朵水花。“不止，那只是先前驻守无涯的时光。”

她内心惊诧，起身后背着双手小心翼翼挪到他身边，“那你到底有多大？”

湖上的风徐徐吹来，带着她的气息，萦绕在他近前。他却回过头，微微抬起下颔，倨傲道：“不想说，以免吓坏了你。”

尽管夙渊一谈到自己便又充满傲娇，颜惜月还是从只言片语中捕捉到奇怪的信息。似乎他与幽霞以及奉翼之间发生过复杂的过往。

芦苇丛丛绵延无尽，他在其间慢慢走，风中时不时飘过软絮，像初雪降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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