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当他从部队复员回了家，再见到萧笙时，他发现自己真的低估了初恋的威力。

那是在一次年底的同学会上。

原介复员后第一次参加同学聚会。

穿了特正式的一身西装，把这么多年在部队里锻炼的好身材展露无遗。

原介站在同学之间，端着杯子跟以前叫不上来名字，现在看着更加认不出来的人说着话。

讨好和奉承声络绎不绝，原介扶着头，只觉得昏昏沉沉的，很后悔来了这么一趟。

喝到后半场，他去了一趟厕所，松了松领带，在洗手间抽了一根烟。

烟圈吐在镜子上，氤出一片模糊的雾气。

原介看着自己的脸，眯起了眼睛。

“原介。”

身后一个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。

他转身，看到一张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脸。

萧笙基本上没变，他的眼神一如从前般冷漠，仿佛某种兽类，向周围的动物散发着一种危险的信号：请不要靠近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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