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眠记起小时候。

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，母亲对她的第一反应总是质疑。她赢了奖品，母亲说她是偷的。她修电视机，母亲说她搞破坏。她救了人，母亲说她不自量力。

她让着妹妹是理所应当，出现问题她第一个被拎出来批评。

琐碎的事情太多太多，陆眠想不起那些具体的场景，但却永远记得当时的感觉。那是一种手脚冰凉，凉到心尖的抛弃感和孤独感。

她无数次的怀疑自己、质问自己：是不是真的做错了？

直到越长越大，她才慢慢放过自己。

她没错。

但她得认错。

只有这样，陆心暖才会停止告状，他们才会停止喋喋不休的指责，她才会清净。

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坚定温柔的告诉她：不要因为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而道歉。

郭夫人看她有些发怔，以为陆眠还在钻牛角尖，更心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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